周绥缓缓地吃了一口面,开玩笑道:“可能是想多给一个可怜人一个家?”
李重衡:“……?”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更怪了。
“好吧,其实就是那时觉得林原一个人哭得挺可怜的,我就又想到了你。”
李重衡想起这些年林原哭过的次数,嫌弃道:“我才不会像林原哭成那样。”
在门外站着的林原表示自己都听见了,而且很委屈,回头看了李重衡一眼,又被他嫌弃的直视目光刺激得转回头。
“好了,林原还在门口。”周绥敲了敲桌子,不准李重衡再用眼神和语言攻击林原。
明明两人也没仇,李重衡总是因为照不照顾得好周绥这件事而对林原很不满意。
两人吃完面,林原任劳任怨地过来收拾,顺便把饱饱从偏厅带了过来。
饱饱一天没有见到周绥,一冲进门就围着周绥叫唤,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很突兀。周绥怕它把薛泓招来,朝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竟也奇迹般地让它停止了汪汪叫。
周绥摸了摸它的黄毛,李重衡发现饱饱的毛似乎是比平时短了一截。
李重衡揉了揉饱饱的狗头问:“你给它修毛了吗?”
周绥点头,抬着饱饱的爪子一掂一掂的:“我怕后头天气热,闷着它了,前几天就给它修了。”
李重衡立马抢过饱饱,搁在怀里不让饱饱爬回去,对周绥道:“我也要修。”
周绥:“?”
“你修什么……”周绥话刚说一半,就见李重衡伸出一只手,利落地将扎在脑后的发带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