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绥解了半天,没解下来也不抬头看,直至耐心告罄:“剪子有吗?上回给你剪头发留下的那把给我用下。”
李重衡跟护宝贝似的护着自己的中衣带子:“公子要把它剪掉?!”
周绥抓了一把带子,往自己身边一扯:“这时候不舍得了,系的时候怎么不记得系好点。”
李重衡背过身,立马走出里屋:“等我一会儿。”
周绥心生疑窦,悄悄探出去看,于是发现李重衡正熟练灵巧地解着带子,没过多久皱巴的带子就被解开了。
周绥感觉自己被无故欺骗:“你会解还要我解?”
李重衡耍小心思被抓个正着,连忙脱了衣服捂着腹部,皱着眉头来了句:“啊,有点痛……”
周绥扯了扯嘴角,看李重衡这会儿倒不像缺心眼了,抱臂站在原地看着他演戏。结果下一秒不知李重衡抽了什么风,往自己捂着的地方狠扭了一下,这下是真的实打实的痛感。
周绥见他这般胡来,也不跟他闹了,把他捂着的手挪开,发现腹部一块淤紫。
“……所以这是你刚自己拧的,还是何庸打的?”
“何庸打的。”李重衡委屈地望着周绥,又指了指靠近侧腰处,“这才是刚才拧的。”
他伸手狠点了下李重衡的额头:“干嘛自己拧自己?还嫌伤不够多?”
“公子又不信我痛……”李重衡在收到一记周绥略带警告的眼神后,立马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下去了。
周绥走到木匣把化淤膏拿出来,又推着他去了里屋的床榻旁坐下,将白膏温在手掌中化开,故意没轻没重地摁上了腹部那一处淤紫,再缓缓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