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将手心翻上来捧着,哄李重衡似的在他面前掂了掂,仿佛手心上真有一颗明珠似的。
李重衡抬头望了周绥一眼,嘀咕道:“又笑话我……”
周绥眼底含着笑意,接着又摊开手,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般:“方才你在哭的时候,要给我的一个串子?我看见了,不帮我戴上吗?”
李重衡这才想起来本来想要给周绥的金丝楠木手串又串到了自己腕上去,掩在袖口下,他将其扯出来,迅速地套在周绥的右手上。
周绥轻嗅了嗅木圆珠,手串上似乎还留着清冽的木质香,又转了一圈,在一颗稍大的圆木上看见了淡浅的鸿鹄纹路。
李重衡见周绥低头细瞧,解释道:“这个其实原来是我娘的嫁妆……我小的时候,我娘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当掉了,但嫁妆里的一部分一直没碰,这几个珠子是我娘那时候串绳留给我玩的。”
周绥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这金丝楠木虽有了些年头,但从纹理、色泽和气味来看,当是不菲。
“我把他们都拆了,换了个新的红绳,就又雕了只鸿鹄在上面……”李重衡觑了眼周绥,一边满心期待一边惶惶不安。
“我喜欢。”周绥余光瞟到他的神情,甚至不用探究就明白李重衡此刻的想法。
无非是想问他喜不喜欢,满不满意。
“比起这几颗贵的木头珠子,我更喜欢你雕的鸿鹄。”周绥拉过他的手臂,“走,放花灯去。”
“贵……贵吗?”李重衡得到心目中所期待的回答,目光变得更柔和,亦步亦趋地跟在周绥身边,“我想到了,公子。”
两人回到主街上,四周行人更多了些,三三两两的,甚至有许多夫妻或是适龄男女并行赏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