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衡冒出此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周绥不解地回头:“什么?”
“我说我想到应当把公子当什么了。”李重衡快步跟在周绥身侧,落下好似一阵风的一句。
“当我的亲人、良人。”
“我的一生。”
周绥的脸色在燃灯下升起一抹醉色的红晕,他别过脸催促道:“快走了。”
李重衡乐滋滋地跟上,虽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不能与周绥明目张胆地相拥相牵,但对他来说只要能让他粘在周绥身边,本身就是一种美满。
周绥找岸边的船夫租了一条有篷的船,比一般的都大一些,拉着李重衡的手登上岸之后,李重衡便十分自觉地拿起杆勤勤恳恳地划了起来。
本有两只竹杆的,周绥也想一起划,结果李重衡见到隔壁一对伉俪夫妻,女子低头写愿与丈夫交谈,男人一边卖力划船一边哄着自家妻子,两人甜蜜恩爱。
李重衡听男人自卖自夸着他的船划得最稳最快时,他也来了劲,说什么都要比那个男人划得好。
周绥无奈地摇摇头,瞥了一眼脚下,只让李重衡站在船头要站进来些,别划得太莽跌到水里去了。
那男人见李重衡暗地里和自己叫板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两船把整条水域划得水花四溅、哗哗作响,等回过神时都将从上游放出的花灯远甩身后。
河面静悄悄的。
“我说老弟,我这哄我媳妇儿开心呢,你带着你兄弟凑什么热闹啊。”男人比不过李重衡,便把船划进了些,朝李重衡挤眉弄眼的,随后看了眼坐在船尾弯腰放花灯的妻子,小声道,“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