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自己把衣衫拉下来。”
李重衡今日手就像长在周绥手上了,一个劲地要他牵着,周绥便遂了他的心,抓着他手腕往后转,又见李重衡的头发散乱着,便解了发带又重新帮他系好。
周绥将遮盖背部的半截发尾挪开,见李重衡还不动手脱自己的衣裳,便直接上手“唰”地一下将那被刮的破破烂烂的布料扯了下来。
李重衡也不知是冷还是痛得一缩,周绥将就近的被褥半裹在他毋须涂药的身躯上。
周绥点了点瓶中那软药膏,化在指头上一点点沾在擦破皮的伤处。
密密麻麻的伤,让周绥又忍不住气上心头,上药的劲儿都大了起来。
“痛……公子……”李重衡本来还能隐忍不发,但周绥一会儿轻又一会儿重的,他便再也忍不住了。
“痛才会长记性。”周绥嘴上冷漠地回,但手上却也收回了着力道。
待到后背上完膏药,李重衡又转过身,这会儿自觉地褪了衣衫。
周绥见他腰腹缠了好几圈纱布,轻轻摸过那地儿,一语不发。
“公子……别生气了。”李重衡握住周绥放在腰间的手,“不会再瞒你了,我发誓。以后有事,我定先与你说再议,不会再叫你担心。”
周绥抬眸看了他一眼,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随即松开,一字一顿:“还有,要好好护着自己。”
李重衡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但他脑袋发昏,只猛然点了两下就停了,但表情依旧诚恳。
周绥继续帮他在伤处擦着药,也不知道李重衡是如何滚的,竟还把下颏划了一道出来,他一边涂一边道:“再往下点便是咽喉,这不知何处抓的再偏一点怎么办?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出白两却只雇你山上打猎吗?你做的这件事不仅没有思量过,也没想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