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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周绥知道他在山上猎了一天,晚时回来又弄了一身伤,定是没功夫往肚里垫东西,便出门准备借堂前煮一锅粥用。

周绥刚出房门便撞上了在门外踌躇的王知雁,她正在檐下来回踱步,见到周绥出来时想上前又犹豫顿住。

“李重衡他……没事吧……”王知雁听闻李重衡出事后从呆滞到满脸内疚,“我听庞大夫说,他伤得蛮严重的……唉,这事儿怪我,若是一开始不和他说这件事,便不会受伤了……”

“你也只是告知他罢了,他去和未去是他自己选择出来的。”周绥宽慰着王知雁,“与你无关,无需自责。”

话虽是如此,但王知雁还是担惊受怕着,刚才那药童跑来说得那话几乎差点要将她吓倒在地,在看到周绥奔入漫漫夜色中,她也是真的焦心。

也幸好她随后赶来听到的是李重衡没性命之忧。

“这该是你路上跑落下的披风,我替你拾起来了,天冷还是先搭着吧。”王知雁从护卫手上将那件外衣递过去给周绥。

周绥正好打着颤,有件外衣便暖和了些。

“多谢。我先去趟膳房煮些粥,你要进去瞧瞧他吗?”周绥问完见王知雁有些胆怯地点点头,正要错开让她一步,又忽然想起躺在榻上的李重衡,决意直接帮他推了这一门苦差事,再次叫住了王知雁,“对了,你知晓行商领头的是谁吗?”

王知雁点点头:“是葛叔。姓葛,名流川,你要寻他?”

周绥望了眼庭院里受伤休憩或是包扎的其他人,想必这次上暗青山损失不轻:“是,他此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