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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衡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眉头紧皱地盯着站在门边背对着的人影,却怎么也瞧不见周绥被挡住的身影。

项玄烺盯着周绥半晌,听到身后的李重衡突然发了声,于是轻嗤一声,压低声线对周绥道:“难不成要我说她是没名没分的狐媚外室?”

周绥收紧了五指,又听到项玄烺朝后不痛不痒地撒了一句谎:“周公子身体有些不适,差点跌跤,我刚扶了他一把。”

随后他再次将视线转向周绥,仿佛方才脸上摆出那不屑神情的人并不是他,勾起嘴角:“周公子,您还是先去旁厅歇一下吧,过一会儿我们谈完了,会来唤你的。”

李重衡在屋内躺着,没听出来外头有什么异常,同讪笑的葛流川对上一眼,想起晨起时周绥仍有病症在身,担忧地朝外轻声言语:“公子,你先去歇歇,我自己和他们谈就好,不必忧心。”

周绥抬眸瞥了一眼项玄烺,冷冽的眼神中透露着警告的意味,最后将抵住门的手缓缓垂下:“好。”

“嘭”地一声,木门毫不留情地在周绥面前重重地关上。

他沉默地看了许久,握紧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最后托着沉重的脚步去了偏厅坐着。

项玄烺打探李如意的事是不怀好意,那葛流川呢?他所说的项老爷要将李重衡找回去,又是否是真的出自于真心?

周绥握拳坐在木椅上出神地望着地面不知坐了多久,他闷声咳嗽,林原端着煎好的药来寻人,路过偏厅时正巧听见了咳嗽声。

“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林原走进来打量了四周,在周绥手旁的案几上放下药汁,“幸好我机灵瞧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