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躲你了?”周绥理直气壮,“这不是亲手煎药端来吗?”
李重衡一边哀怨地抬眸看他,一边看都不看就拿勺子喝药:“我都好几天没抱你了。”
李重衡近日收拾了小包袱搬到了周绥的小院子里,幸而还有间东南角的小偏房,收拾一番还能让李重衡住得舒坦。
周绥只和薛泓简略地交代了李重衡伤势不宜一人独居,尽管薛泓没什么表情变化地点头应了,但莫名地周绥每次外出归来时,在自家院子里见到李重衡,都有种“金屋藏娇”的虚心感。
“伤都没好抱什么。”周绥没好气道,“我还怕你上来又像小狗一样咬我一口。”
其实那日李重衡咬上的那一下并没怎么用力,但周绥细皮嫩肉的,没怎么用力也变得好似十分用力了,三四天过去还有那齿痕和淡红的印子在,这让他一出房间就不得不用围脖把脖颈遮上。
幸好是冬天,遮遮挡挡但也不奇怪。
“我错了……”李重衡每每在室内见到那道痕迹,心中便有蠢蠢欲动的妄念在作祟,但深知他那气狠到没轻没重的一口弄疼了周绥,认错态度也算诚恳。
他一鼓作气喝完了药,与周绥不同,李重衡仅是皱了皱眉。
嘴巴苦点倒没什么,只是觉得日日喝,自己都要发臭了。
“谁让公子上次开玩笑说出那样的话……反正公子要应了我,以后再不准提。”李重衡腰腹的伤好上许多,他便把腿放下,坐在榻边,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再提,不咬了。”
周绥垂在身侧的手又被李重衡捉住了去,动作无比温柔小意,徐徐摩挲。
与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