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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绥歪头,不难看出面前的人又在憋什么坏,往前甩了甩手,淡定重复道:“……不咬了?”

李重衡低头重重地在手心亲下一口,吧唧声大到蓦然让周绥无地自容。

“我就亲你,不是亲手,是亲嘴。”李重衡虎视眈眈的眼神望过来时,周绥的心又拍漏了一瞬,“每天都亲,亲到公子哭着说‘再也不会讲这种话了’为止。”

周绥反手细捏了下他手腕,又敲上他脑袋,脸色绯红却又掷地有声:“没出息!”

他说完便拿上碗匆匆留了个背影出去了,徒留李重衡一个人坐在榻上咬着牙用左手算着要拿来娶周绥的“嫁妆”账。

李重衡本意是称为聘礼,但周绥之前叫自己准备的是嫁妆,他想嫁妆就嫁妆吧,是周绥就行。

在去暗青山以前,李重衡认为一百两便是天下不可多得的财富了,但一想到聘礼里还有一大堆零碎的东西,李重衡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铺里去干活。

甚至还抠门地想,若是当初不招方牧回来,自个儿一人忙活,应当还能剩下不少月钱来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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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坞县的第二场雨雪飘絮来时,年关将至。李重衡在榻上躺了近一月,终于得了周绥的准允能够下榻出门走动。

这一个月有不少人来登门拜访,不仅有王知雁和宋议渊,还有葛流川与项玄烺。

这四人来得最勤,其他三人也就算了,但李重衡最气的便是宋议渊。

因为宋议渊一来,周绥能和他在屋里聊了大半个钟头,尽管知道他们是在议事,李重衡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这四人次次来也不是空手白来,特别是王知雁,托她的福送来的各种下汤下药的中草药,李重衡每天不是喝着各种伸筋透骨草的药汤便是每天换着花样加补药的大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