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衡在来之前,知晓是来帮忙的,今日穿得便是平日里最常见的束过袖口的便衣。但周绥就不一样了,一身红衣未换,袖口也大咧咧地垂敞着,若他没及时拉住,恐怕过后这身衣出了膳房就要漂洗去了。
“将这个带上。”李重衡去寻了一条襻膊,从柜子上抽下,来到周绥身前,将他正对着自己,“手抬起来。”
周绥也无意将新衣弄脏,李重衡说抬手他便乖乖抬了起来,任由李重衡用臂绳在他身上绕上几下,固定在手肘上。
李重衡又挪了几步,站在周绥身后,替他细心整了整交叉绑绳的不适,折好宽袖,又温声问:“这样难受吗?”
周绥回首摇摇头,便上前一步,开始学着李重衡适才的模样擀着小面团。
看似简单,实际上唯有上手了周绥才知这掌控皮薄皮厚,均不均匀,皆是要多练多试的。
周绥捧起一张边角被自己快要擀到烂薄,中间又其厚无比的饺子皮,有些想发笑。
总觉得这场景和以前包包子时似曾相识的窘迫。
“怎么样?”他转身望着李重衡明知故问。
“好。”李重衡上前,将他笼在怀里,“不过可以包得更好,我来教公子?”
李重衡的嗓音像是掺进了柔绵的风,将周绥吹得骤然发懵,像溺进了温柔乡里。他将手覆盖在周绥的手上,从拿面团到擀,不急不忙地领着周绥碾出一张无缺的饺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