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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就是昨晚没能睡好。半夜想拿艾草浸浴,才叫他忙上忙下的。”周绥扯了个谎,却也不敢对上林原那真挚的眼神。

林原煞有介事地点头:“原是如此,那公子今日如何了?需不需要我替公子去仁济堂抓安神的药?”

“不必。”周绥最怕那苦药,日日喝月月喝,新年再喝就更没意思了,“今日好多了,应当不会有大碍。”

林原狐疑地盯着周绥,总觉得那脸色和他说的十分不符。

“莫要再打量我了,去做我交代你的事。”周绥抬了抬下巴,“你过会儿上街,再买些红纸来。”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李重衡端着热粥进院,正巧听到周绥吩咐林原做的事,便出言阻止。

李重衡在有些事情上一根筋惯了,那是周绥同他约好的,怎么能让他人跑腿?

周绥摆摆手,也不和他多辩,想安抚对着李重衡狂吠的饱饱,又蹲不下身来,就接过林原手上抱着的扫帚一面拱着饱饱,一面对林原说:“你去吧。”

林原颔首,望了李重衡一眼,便转身离开。

“怎的跑出来了?还穿得这样单薄。”李重衡不满地望着周绥,又对摇尾的饱饱严肃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周绥指着自己上下披着的厚冬衣,很难理解这是李重衡眼中的单薄,他上下扫了眼对方:“你倒是‘以宽待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