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负责护送粮草的押运官也不见踪影。
柳炳霄捉着周绥的手腕,眯起双睛,语气中带了丝严肃:“你威胁我?”
“看你怎么想了。”周绥一脸温和,却用了巧劲掰开柳炳霄的手,再将信托回自己面前。
腕上留了红印,周绥不甚在意,继而用指节敲在抵压着信封的桌上,沉闷地一下复一下,“你若不在意这封信,那我所言便胁迫不了你,不是吗?”
柳炳霄绷紧了唇,良久才笃定道:“你见过周绍了。”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周绥缓缓道,“当年你哄沈姑娘都懂的道理,怎么现在就不懂了呢?”
周绥看出了沈婺仪多半是柳炳霄的死穴之一,这么说并非他不是正人君子,只是他现如今急需确认周绍提起过的柳炳霄的立场。
太后身后最缺良将,朝廷之上武臣寥寥几代世家,以瑞王府为首最忠的是正道正统。再加上皇帝与太后日渐不和,以至于太后多年都触不到实兵权。
周绥猜想能挟柳炳霄上位该是太后的无奈之策,若柳炳霄有模棱两可的迹象,他推一把拉过来也未尝不可。
“粮草我没吞,但不能放在明面上。”柳炳霄像是败下阵来,“前不久军营招兵遴选,难免会混入有心之人。”
周绥自顾自地又给自个儿倒了杯水,静静地听柳炳霄所言。
“之前瑞王在漠北受伤,那暗箭实际不是胡戎人放的。”柳炳霄瞥了一眼,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太后党的成败在此一举,他们只肖一个由头,将重中之重的瑞王兵权替下,只是没想到周绍会因得了私下的御令持虎符留守漠北。”
周绥内心微微讶异,柳炳霄所言的奉御令怎么和薛碧笙同他说的并不一样?
“而我没能接手半枚虎符,已是引得太后不满,但如今她应该也是不缺我这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