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擦完,把裤子给陶树拉好。
“你脸皮这么薄,要是我走了,护工阿姨来照顾你,你怎么办?”费时宇把帕子扔到水盆里,问陶树。
“我麻药褪完之后……应该可以自己……”陶树咬着嘴唇,嘴唇上的皮肤已经有点干裂。
“阿姨说他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费时宇看着陶树的嘴唇,下意识地问他,“喝水吗?我买了电解质水。”。
陶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就算不喝水,”费时宇指了指悬在架子上的吊瓶,“这些输进去的水就不作数了?”
“哎……”陶树捂住脸,“我真是……怎么办啊?”
费时宇摩挲了一下他的肩膀,手上温柔,嘴里却不留情,“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让人带了点东西来,我出去叫他们进来了,行吗?”
陶树把手放下来,清了清嗓子,抓了抓头发,又看了看全身都被被子盖好了,才点了点头。
费时宇转身去开了门。
助手带的东西还挺全面,下床穿的拖鞋,洗漱用品,方便穿脱的厚浴袍,最后甚至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一盆绿植。
“你带绿植干什么?”费时宇拿着绿植转着看,这大冬天的,能这么找到这么一盆绿油油的植物也挺神奇。
“这不是……探病嘛,哈哈哈,”助手讪讪笑着,把最后一个大袋子递给费时宇,“这一袋是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