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绿植我很喜欢,给你添麻烦了。”陶树笑眯眯地靠着两个大枕头。
“不麻烦不麻烦,费总这几才费心,天都惦记着您这边,集团那边都……”助手不敢在这位先生面前抢了老板的风头,赶紧就要帮费时宇邀功。
“行了,做得好。”费时宇不动声色地把他的话岔过去。
陶树愣了愣,须臾又神色如常,只还是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屋里的人聊天。
助手呆了一会儿,非常有眼色地告辞了,大周末的,他也不想留在医院里充当老板的电灯泡。
“有什么想做的吗?”费时宇坐在床边的长沙发上问陶树。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们还从来没有这样,突然有了大把时间,前面没有必须解决的麻烦事儿,就这样专心地和对方呆在一起的时候。
“嗯……想知道田鹏他们怎么样了……事情现在怎么样了,”陶树抬眼看着费时宇,又是那种祈求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但是怕你不高兴。”
费时宇叹了口气,抬手捂住了他那双要命的眼睛。
陶树不解地偏了偏头。
“他们应该也受了点儿伤,田鹏和那个女孩儿都是,你做手术的时候我遇到了,但是都没什么大碍,至少是比你好多了。”费时宇盯着陶树微微张开的嘴唇,干裂的嘴皮看得他很难受。
陶树在听见他们俩受伤的时候,眼睫毛在费时宇手心里轻颤,呼吸也急促了些,但还是耐着性子不动,也不问。
“你好一点了,就可以去看看他们,”费时宇把手放下来,“为什么怕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