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就看到了。
他们挪到车旁边,司机提前拉开了车的后门,陶树转过身背对着车,扶着车门往后一坐,然后又拉着车座椅往后挪屁股,两条腿横占满了整个后排。
“你的车后座比我打的那辆车宽,”陶树表演完伤员坐车,一脸都是得意,俩眼珠亮晶晶地看着站在车门外的费时宇,“你看,我的腿都能放在位子上。”
“费总,您坐前边儿?”司机探头看了看已经被腿占满的后排,小声询问。
费时宇点了点头,帮陶树关好了车门,绕道另一边坐了副驾驶。
“开慢点儿,”费时宇对司机说完,又对着陶树叮嘱了一句,“把你的腿扶好,背不要靠着座椅。”
“好!”陶树立刻用手抱住了大腿。
费时宇从后视镜看着他的动作,偏过头,看着窗外忍不住笑了笑。
从小区门口开到费时宇的家门口,开了五分钟。
司机开得胆战心惊,他以前给费时宇的爷爷开过车,一向开得平顺稳当,再差的路况都能应付。
但今天从小区开一路,只要稍有一点不匀速,副驾的费时宇就会微微偏头过来看一眼方向盘。
他什么都没说,但视线的威压好像监视器,司机觉得自己在大冷天的五分钟里汗湿了后背。
到了楼下,司机慢慢停好车,赶紧熄了火开车锁,一溜烟儿地下了车给后排的陶树开门。
他是看出来了,今天的重点不是费总,而是后排这位。
“谢谢。”陶树不太习惯被人这么伺候着,自己努力挪着屁股下车。
陶树第一次在室外看见费时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