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花九位数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就是这副。
对陆鹤南来说这幅画的意义不一样。
陆鹤南像是心情不错,在电话快挂断时,甚至还慰问了下属几句,实在是不可多见。
至于是不是让下属大吃一惊,以为陆总这话是不是别有深意,这就不关陆鹤南的事了。
纪文亭睡得挺好,早上也早早就起了。
他醒来后就看到抱着他睡得正香的男人,大概是昨晚睡得很晚,一向他有任何动静就会醒来的男人在他推开之后也没醒。
纪文亭在一般情况下是不愿和男人共处一室的。
那会让他烦躁,甚至窒息。
于是,洗漱完吃了个早餐,直接去了画室待着。
这一待,就是一上午。
纪文亭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脸,视线落在窗外,没凝聚在某处,神情有些放空,可以看出,他在发呆。
屋内是正合适的温度,窗外的天气完全是另外一种温度。
正是酷暑,炙热的骄阳高悬天际,像个火球一般燃烧着,空气都是燥热的,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在炎热的夏天更是焦躁。在烈日下工作了数个小时的打工人早已汗流浃背,路边的花儿也蜷缩着娇嫩的花瓣,无数的鸣蝉藏在树间呐喊个不停。
遍体如焚的大地之上,大中午迎面吹来的夏风都是闷热的,带着热意。
纪文亭神情恹恹,一直在室内不出门的他,竟也感觉到一股燥意。
不知是因为这个闷热的夏天,还是
这个有某人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