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黑沉沉的夜幕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大概是藏在厚厚的云层里面
陆鹤南抱着怀里的人,手在丈量着什么,“怎么一直不长肉呢!是不是又瘦了。”他心下纳闷,在黑暗中自言自语。
他现在对纪文亭已经温和许多,不是把人刚关起来的那副恐怖模样。
自他找到纪文亭后,满腔的怒意和失而复得的大幸让他根本没法保持平静。
他只想确认纪文亭还在,在他身边。
随着一天天过去,怒气渐消,纪文亭从表面来看也没有离开他的想法。他本就舍不得折腾他,青年蜷缩着身子微颤的模样他不想见第二次。
陆鹤南那天狠狠折腾完纪文亭后,打算抱人去清·理。一只手理了理青年额上汗湿的发,另一只手刚碰到人的腰,纪文亭便往里缩了一下,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
“他怕我。”
“他怎么能怕我?”
陆鹤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害怕他再次欺身而下微微颤抖着的青年,心中微痛。
那日后,待纪文亭便也如以前一般。
只是,依旧会在纪文亭不搭理他或者不爱惜身体方面很重视,前者让他生气,后者让他心疼。
——
陆鹤南醒的时候是被电话吵醒的,他下意识将手机声音捂住,看向身旁的人。
人不在,陆鹤南伸手摸过去是凉的,便知道纪文亭早起来了。
他接通电话,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什么事?”声音由于昨天喝了很多酒有些沙哑,还带有一丝晨起时的慵懒。
墙上挂着的画是纪文亭画的,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山里画的,他亲眼看到这副画的初稿到终稿,纪文亭耗费了很多心思和时间,陆鹤南见证了这幅画的诞生,是他陪在纪文亭身边的第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