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着拌嘴的时候,剧团的修习开始了。丘平精神一振,觉得整个圣母院都好玩起来,有人演中世纪的盔甲,站在圣母像旁边,拿着不存在的盾牌,一动不动。有人演“我爱你”这句话,每当有人在交谈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跳舞。有人单脚站着念诗,还有一块滚动的石头,不断在院子翻来滚去,惹得哈士奇疯狂拉扯狗绳,吠叫个不停。
雷狗的脑袋呼呼冒烟。在礼拜堂,他见猫女跟“蛤蟆”在比赛跳远。那个熊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又摘了个灯罩,演一个银行劫匪;一个“图书馆书架”走来走去,不停打开衬衫说,“读我”。康康被“读我”吓得花容失色,跑到雷狗身边说:“他们咋啦,都疯了吗?”
此时圣母院真像个疯人院,人喃喃自语,走来走去。剧团虽然不骚扰其他住客,可是在公共空间做这些不寻常举动,怎么能不引起侧目?雷狗拉住丘平说:“让他们停下来!会吓到人的。”
“没事,”丘平托着腮道,“就当娱乐节目好了,多有意思,比讲相声讲黄段子拼盘口水歌有意思。”
“不行,”雷狗坚决道:“他们不能正常练习吗?”
“啥叫正常不正常,猫女够不正常吧,你不也睁只眼闭只眼。”
“两码事,她自己一人,平时是很乖的。而且她是有病,这些人是……是失常。”
“艺术就是超越日常,就是不受规矩限制。”
“哎,你跟他们一样疯,”雷狗忍不住窝火道:“这是民宿,不是在大学里啊樊丘平!”
丘平愣了愣:“你叫我什么?”
雷狗脸红了起来,“我说错了……咳我都快被他们逼疯。”雷狗一边用恶劣的语气掩饰,一边落荒而逃。
丘平甜蜜地笑了,心道,疯得好,疯得好。大家都一起疯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