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行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在这两个小时里,他什么后果都想到了,如果盛溪年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他杀了沈让后,一定会跟着alpha一块去死。
“嗯,年年是猛a,等着我,给你买汉堡吃,想喝可乐吗?”陆止行喉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强忍着哽咽。
盛溪年顿住,转身走到一边,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贺哥,你在哭吗?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废弃工厂里的灯一闪一灭,alpha鼻腔里充斥着药水味还有隐约的发霉味,他听着手机那端陆止行笑了下:“没哭,为你感到骄傲,年年是最棒的。”
盛溪年用刀尖一下下划着墙,看上面的白灰“扑簌簌”落下,即使有窗户,这里也是非常压抑的环境,他无法想象陆止行当初在地下室是怎么熬过来的。
“贺哥……”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强装着愉快,“我要吃鸡腿堡,你亲手买的?可以吗?”
“好,我马上就去给你买,等着我去接你。”
“嗯,等你。”盛溪年轻声笑笑,“对了,顺便叫两辆救护车吧,这里有个病人,应该是陈最,他快死了。”
盛溪年转着手里的匕首,站在简陋的病床前,看着躺在上面的男人,语气里听不出同情或其他情绪。
陆止行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叫两辆救护车,答应着,“好,你要注意安全,维安部现在已经赶过去了,我也马上就过去。”
盛溪年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电量:“成,先挂了,我手机快没电了。”
alpha挂断了和陆止行的通话,温润的表情散去,换上几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漠然和杀意。
他用脚勾过来一把破旧的椅子坐下,弯着腰,胳膊随意搭在腿上,手里还拎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