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年白色的羽绒服上沾了点血迹,但都不是他的。
他垂眸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用刀抵着他过来的beta,一点钱就能替人卖命的蠢货,可惜战斗力一般。
不然以他beta不受信息素困扰的身份,加上人高马大的体型,盛溪年可能还真打不过他。
另一个就是沈让了,一个普通的alpha,加上常年泡实验室里也不锻炼,盛溪年对付他用信息素就够了。
盛溪年看向沈让的表情,像是在看一条死狗,他用刀背拍拍沈让的脸:“别装死啊。”
沈让面部依然是鼻青脸肿,视线有些模糊,很平静看着盛溪年:“要杀就杀,别废话。”
盛溪年嗤笑一声:“死到临头了嘴还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硬不硬。”
沈让蜷缩在地上,越过盛溪年去看他身后病床上的陈最:“该死一直都是我,求你放过他,好吗?他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盛溪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那个奄奄一息吊着最后一口气的男人:“你在装什么深情?他死也是被你害死的。”
沈让额头抵着脏乱的石灰地,喉咙里发出一声哀嚎:“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有下辈子……”
“不会有下辈子了。”盛溪年打断他的话,“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有脸说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