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平纬和母亲,以及昙昙,便再无他人,守护在平傃床前。
母亲常常只是默默流泪,并不说什么,但是平傃却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她是真心的愧疚,特别的愧疚,在她最后的一念里,居然并没有母亲和平纬的存在!更不用说郅琸了,她最后挣扎着要活下去的动力,居然只有昙昙,只有昙昙一个人而已!
甚至没有刑警事业的存在!
这让平傃特别的震撼了!
一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一个事业高于一切的女强人呢。
半个月后,郅琸来了。
面对平傃的时候,他竟然很不客气,甚至也没有一点点悲悯的情怀,就知道强硬地说:“平傃,你也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嘛,为什么要干这种荒唐事?想让我后悔吗?还是想要我责怪我一辈子?
告诉你,我的决心已下,你就想开点,谁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人生!人生就这么短暂,我们彼此也不必这样死缠硬打、寻死觅活的,是不是?就好像我们谁离不了谁似的。
你这样的举动,也太弱智了吧?
请你自重些,好好活着,好好带着你的宝贝昙昙生活着嘛!
千万不要再说什么舍不得我的话呵。”
说这些话的时候,郅琸一脸的轻薄与不屑。
但是,平傃却听出来了弦外之音。
一边的平纬跳起来,想要揍他,撵他走。
平傃拦住了。她难堪地笑了,点点头,说:“谢谢,我记住了您的教诲。我会按照您的意思行事的,您放心。如果需要,我现在就去,我们去办离婚手续!”
那人一听,倒是立刻沉默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经心心相印过吧?又几曾时,他们居然陌路到了如此地步?
平傃凄然地问:“能告诉我吗?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郅琸瞪了平纬一眼,后者就站起来,走出了病房。
郅琸这才深深地看了平傃一眼,低下了头,说:“我打算我转业啦,我准备带着小张和她的儿子去鹏城生活。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你的刑警事业,跟我走的。
你想一下,自从我们结婚以来,你什么时候关注过这个家?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校军官,却不得不有了大把时间变成一个家庭妇男!
你说,你天天忙你的破案,这么多年来,你回过多少次家?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
平傃截住他的控诉,淡然说:“是的,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愿意与你分手!只是,我不能知道你们是何时好上的么?”
郅琸凝视着平傃,眼眶红了,说:“我和小张是昙昙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