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围着小轿车走了一圈又一圈,小车车身看起来比较旧,而且有多处碰损和刮痕,车的四角都有明显的撞毁。
主驾驶座的靠背放到最低,副驾驶前面的储物屉被打开,副驾驶座位上散乱地放着一堆东西:一盒抽了大半的小熊猫烟、一盒抽了几根的红塔山烟,另外还有两瓶已开启的纯净水。
平傃知道欧阳局长只抽小熊猫烟,也知道这辆车的主人已然被炸死。
看到蒿嫣然静默又沉思的模样,平傃疑惑想到,看来她也都知道了。
平傃进到小车内,用带着手套的右手拿起那两盒烟和两瓶纯净水,分别放进几个透明塑料袋里,交给技侦人员,说查出主人的指纹结果,要只交给我本人。
然后,她又检查后座,那巨款就在后排座位的右侧地面上,一个高四十厘米,宽二十厘米的黑色光面“鳄鱼”牌皮包——内装三大捆面值一百元的现金以及一万元一扎的零散现金,封着银行用的捆绑条。
平傃叫人来先取走指纹,再一清点,共计三十九万元!
携巨款的空车停在高架桥上,车主却于三天前的凌晨时分被炸死,蹊跷。
而高架桥上的空车与死者被炸死的别墅相距甚远,几乎是通海市的一个城市对角线。
那么,究竟是谁将车开到了高架桥上的呢?是死者死亡之前亲驾的,还是死亡之后由他人开至此的呢?平傃的大脑迅速运转活跃起来。
服务公司负责人说,距离轿车约百米处就是安全出口,司机有可能从那里离开。
就是说,如果是他人开车来此,这个开车过来的司机完全知道车主被炸死,才在逃逸过程中将车空留在此。
那么,爆炸案就有可能是一起谋杀案。
平傃感到了案件重大。
蒿嫣然似乎很乐意平傃的意见:重新调查爆炸案。但她又一沉吟,说我先请示一下欧阳局长吧。
看到此,不知道为什么,平傃就有了一种直觉,那就是:蒿嫣然非常希望平傃再次来锁定那起爆炸案的性质。
过后,蒿嫣然来电说,欧阳局长坚决反对重新调查那起爆炸案,理由是:
“正因为那起爆炸案是我的亲戚,才不能再大张旗鼓地重新来过。否则,会叫老百姓议论纷纷的。
至于是谁开车到了空车案发现场,欧阳局长说只有死者本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