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与灵魂超越时空,与肉体在那儿对答和歌,死亡在爱意下屈服。
迷住了扬的杜拉斯,就与他在生的时候与死了之后一样,纠缠着。
扬在《情人杜拉斯》中,像个失魂落魄的野鬼,絮絮叨叨诉说着一袭故事,更像意识流小说,一部曼妙的抒情散文,一切都是无序的,插叙、倒叙,甚至时空都错乱了地追忆着她们的似水年华。这份爱,令人诚挚地感受到了一份深厚的忠诚和无私。
正如扬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言:“不,这不是一场美丽的艳遇。这是一件非常····非常神秘的事情。一场相遇。我总是想起《广岛之恋》中的那句话:‘我喜欢你,多了不起的事啊!’不,这本书,是我寄给她的一封信,我重新开始做1980年夏天之前我做的事:还在给她写信,永远给她写信。”
平果真的也很想做一次这样的囚徒和奴隶,为了爱。
虽然她清清楚楚明白,这是着迷之危。
就像杜拉斯巴黎读书时,念的是法学、数学与政治学,但最终却迷上了文学一样,平果也是先是学公安管理,最后迷上了文学一样。其实还是在小姑娘时,平果也像杜拉斯一样,就对她的母亲说过,她想写作,她要的就是这个。
而母亲却对此不屑一顾。
于是,平果唯有读书。
读杜拉斯的书,读多了,就按著作年表来再读。
真正读懂杜拉斯作品的意蕴的人儿又有几人?欣赏是做得到的,对于不理解的,也可以欣赏。但杜拉斯说:“宁可让人不理解”。
是的,她宁可让人难懂她的文字,她也要保持一种诗意一种美。
通俗是杜拉斯最不齿的,也是做不到的。她就是要标新立异。就是要么空白,要么别出心裁。
杜拉斯,一生都在追求表达的多样性与丰富性,视文学风格与语言独特为最精彩的品质。说她是法国文学急先锋,一点没错。
杜拉斯,高傲得像一座自由之神。
平果看过一部杜拉斯自编自导的电影《卡车》,两个小时电影,甚至没有一个人物出现过,却得到了平果的赞美。
上世纪早期,法国一个出生农家品学兼优的少女,在大学毕业后,受到“到殖民地去发财”的宣传影响,与丈夫一道移居印度支那殖民地。
丈夫病死在那里。
她生下两儿一女一个人挑起家庭重担。她教法文、教钢琴、到电影院当钢琴师,含辛茹苦、节俭度日,然后用十年赚下的血汗钱向殖民地当局购买了一块土地进行耕种。
她没有贿赂土地管理局的官员,也没有钱贿赂,所以他们给她的那块租借地是太平洋岸边的一块盐碱地,长不出庄稼,备受海潮的侵蚀。这是一块不毛之地,一片废土。她没有丧失信心,她想凭自己的努力再次向命运抗争。
她抵押房屋购买木料雇当地农民修筑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她自己干。但是堤坝在海潮来临的一夕之间被海水冲毁,它们本来已被当地土蟹啄得千疮百孔,海水一来,溃然而倒。
她衰老而疲弱,贫病交迫,终于忧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