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龄还是保持着以前引人注意的小习惯,而这些也只有杨一帆跟林砚两个人知道。
最后在杨一帆再次把脚踩上去的时候,林砚合上习题册,拉出书包直接出教室,课桌上只留了两块儿巧克力还有一团小纸条。
杨一帆愣住,之后跟泄气的皮球似的软趴趴下去,掏出林砚那支笔,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住,转动,但是转不两圈钢笔就得掉到桌子上,不像他那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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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再回来,杨一帆用林砚的那支笔写字,但那些数学题他不会,做不到林砚那样几分钟就能划拉一页,悠悠叹气,趴下睡觉。
晚自习上到九点,连上两节,放学的时候教学楼里的学生哄闹着往校门口挤,杨一帆不着急下去,他不能做剧烈运动,人多的地方也是能不去就不去,怕被挤倒,他爸每天这样叮嘱他,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
所以他有时是最后一个离开,便会负责关上班级里的灯、窗、门,马腾刚才在微信上问他还有多久下来。
杨一帆白天都是偷摸着看手机,这会儿没人他就大着胆子直接拿出来,这边刚给马腾发完消息,教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昏暗的教室里只有杨一帆那点儿手机屏幕的亮光,照着人尖尖的下巴,还有因受到惊吓微张的嘴巴。
开门的瞬间俩人俱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杨一帆下意识把手机塞书包,担心是哪位老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