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路灯到点固定熄灭几盏,这时候整条走廊只有中间一盏灯亮着,微弱的灯光照在门口的高大身影上,他的手握住门把,而后松开。
视觉不清晰,嗅觉和听觉就会变得无比灵敏,杨一帆闻到熟悉的味道,试探性的语调上扬:“林砚?”
林砚先是没动,之后走到自己座位上,平淡嗯了一声。
杨一帆背好书包,立马走过去,问他:“你今天干啥去了呀,”他只模模糊糊看到林砚的身形,接着问,“你忘拿东西了?”
林砚把忘记的东西放进书包里,站了一会儿。
周围很安静,只有楼下没走完的学生欢声笑语。
今天见到他很开心,杨一帆对现在的林砚觉得新鲜,短短一天就把往事回忆个遍,越回忆越觉得好,他俩之前那么亲密呢。
“嗯,”半晌,林砚回他,拎着书包要往外走,“我回家了。”
杨一帆快速跟上,习惯性地拉住人胳膊,然后上移捏着人胳膊肘那块儿,林砚条件反射地撇开,没让他碰。
杨一帆天生手脚冰凉,打娘胎里落下的病根,林砚身体素质比他好太多,冬天他俩窝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杨一帆就喜欢故意用凉脚蹭林砚肚皮,那时候谁也不懂什么分寸,小孩子,全是闹着玩儿,林砚因为对他自带一种责任感,所以这样给人捂手捂脚也心甘情愿。
他的手还是凉生生的,林砚的胳膊热,刚才一凉一热,跟俩人目前的状态倒是相反。
杨一帆微微一愣,懵了两秒,随即仰脸说:“熟人也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