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会帮她。
少年却告诉她,“你没有证据。而且你应该报警,而不是来找我。你说的计划我会当没有听见,这种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违法行为,你最好也别去做。”
所以她才说,如果江柯的死是江逢一手造成的,她不会让江逢出现在自己的孩子面前。
真要动手,多年前就该动手了。
女人擦去眼角的泪,亲吻墓碑上的照片,轻声说:“我的孩子,下辈子还做妈妈的宝贝。妈妈给你挑个好爸爸。”
她站起来,看着那束白色雏菊,闭上了眼睛。
说:“以后别来了,我不想看见和江广德有关的任何人。给我们母子留个安宁吧。”
江逢站了片刻,说好,转身下山。
记忆中,那年格外的湿热。
他打完架回家,在家门口遇见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女人抱着孩子,说这是他的弟弟,还说江柯要害他的弟弟。
先不说江柯还在上初中,会不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就说这件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没理女人。
女人就跪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腿,哭着求他帮忙。
孩子在她怀里咯咯笑着。
女人举起孩子,又哭又笑,“你看,弟弟喜欢你的。你们长得多像啊,江逢,他是你的弟弟。你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求求你,救救他。”
小孩儿没有牙齿,笑得皱巴巴的,眼睛都看不见。丑死了。
江逢已经长开了,虽然眉眼间还有未褪去的青涩,但已经是一个妥妥的小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