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流程一项项按部就班走起。

等控方陈述完案情,严濡钦就开始发表辩护词。

反正也没莫寻什么事,他就安稳地坐在辩护席上,时不时看向何以鲲。

让他意外的是,他每次看向何大少爷时,对方都在盯着他看,这让莫寻有种被鬼盯上的错觉,真想上去戳瞎某人的双眼。

之后便克制着不看他,去看又白又胖的主审法官。

就这么无聊了很久,听着严濡钦极力维护何以鲲的辩护词,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调调,再加点自身的阅历和感悟,听得莫寻都犯困了。

他默默为老师不值,堂堂法学博士,国内律法界屈指可数的大咖,也不知收了什么好处竟来这儿丢人现眼。

然而他正走神的档口,被严濡钦接下来的发言镇住了,关于何以鲲不是逃逸而是开车去医院救人的描述。

莫寻的一颗咸鱼心立马收起,老师的发言与他的猜测如出一辙,完全一致!

“尊敬的法官,非常抱歉,我的当事人在一审开庭时,因为精神状态不佳,所以未能将事实陈述清楚……我这里有一份精神鉴定报告,还请法官及陪审员和人民审判员查验。”

严濡钦走出辩护席,将手里的几张报告单递给法官,然后继续,“……我的当事人何以鲲先生,患有间歇性情绪障碍症,发作时经常感到前途灰暗没有希望,严重时还伴有自杀企图及行为,这一点看守所的警官也可证明。”

“所以还请法官对何以鲲肇事逃逸的行为重新裁定。”

其实,只何以鲲没有选择正确的逃逸路线这一条就很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