禚邺看着他错愕的表情,默默点了点头。
江寓确实被吓到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料到,很突然:“…为什么,他做了什么事威胁到你了?”
禚邺沉默了片刻,模棱两可地又闷闷嗯了一声。
“你不怕他报复你?”江寓问。
有点荒诞,禚邺会把一个人整进医院,颠覆认知。
“处理这些事的确很麻烦,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件不理智的事。”
“什么意思,这事儿闹不大?”
“闹不大,”禚邺说:“可以压。”
“哦……”江寓不知不觉放心下来,也没有过问江銮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下此狠手:“那就没关系了,自食恶果罢了。”
或许景久宸最近忙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还有一件事,我之前没有跟你说,但是想了那么久,还是打算告诉你一声,在你手术过后的那天晚上……”
“我知道,谈栢礼跟我说了。”江寓垂眸。
禚邺的话被半路拦截,他只有咽回去重新道:“之后我易感期提前了几天,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江寓提起这个,下意识地想起现在每天都在接触的酒精,仿佛坐在这里就已经闻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他有些生理不适,但很快压制下去,依旧垂着眸,他轻声说:“我现在对酒精过敏。”
“那天晚上估计也算是一个救命之恩了,没有你,我活下来估计很麻烦,”江寓说着淡淡一笑:“我想通了,是我该谢谢你,而不是让你小心翼翼地担忧。”
“你救了我很多次,回国以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在乎我的情绪我的事情这些……也是拉我一把的橄榄枝,我的感激是应该的,而感激让我自己产生的情绪应当我自己来承担——”江寓抬起眼,看着禚邺:“对于之前的一些言语,我诚心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