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白日焦灼。每每都是这句话,狠狠地地扎着周乐衍的心脏。

那么疼!痛到无法呼吸,周乐衍死死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他甚至觉得那种疼痛,那种无法呼吸的痛苦,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跟我走吗?”

混沌之间,那温柔坚定的声音突然把周乐衍唤醒了。

泊禹好像原谅自己了,应该是吧,要不然他怎么能在节目里带他走呢?

挣扎之间,理智占了上风。

意识逐渐恢复清明,周乐衍狼狈地挪到办公桌那边,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

坐在椅子上缓了两分钟,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想泊禹了,要见他。

说干就干,周乐衍拎着外套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

推门的时候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可能不适合开车,又把钥匙放了回去,在打车软件上叫了车。

“小伙子,你是宜大的学生?”

司机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是和蔼,也很健谈,见周乐衍上车后不怎么说话,就主动搭话。

“不是。”简单回了一句后又担心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太冷淡,想张嘴再说点什么,但好像又无从下嘴。

就连以前在美国的朋友也觉得他很奇怪。

这个长的很好看的东方帅哥,从不主动参与任何社交型活动,就算有推不掉的活动聚会,也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喝闷酒。

别问,问就是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