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禹站在门口,略显拘束,“那什么,周乐衍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还没跟你说吗?他那个病就那样,发起来就呼吸急促,刚才正赶上你说话冲,一口气没倒腾上来而已,醒了就没事了。”戴宵凡翻着病历本,头都没抬地解释。

戴宵凡后面的话泊禹都没太听进去,当时他满脑子都在合计,就周乐衍那个破性格,要是他不主动把事挑起来说,周乐衍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泊禹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没生过的气这一天之内都生完了。

他回去的时候,周乐衍就坐在病床上,假装不看他,但实际上泊禹能感受到有一道炙热的余光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是想要把他烤化一样。

终于,泊禹忍不住了。

“周乐衍,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你要不要坐会儿,站了挺久的了,怪累的。”周乐衍看了看旁边的陪护椅,又看了看泊禹,其眼神真诚到泊禹都不舍得骂他。

但不舍得归不舍得,生气归生气,泊禹一脚把椅子挑过来,调整了一个在周乐衍视线内,但不会让他不舒服的位置坐好,冷冷地问:“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周乐衍用手撑着身体靠坐在床头,眼神飘忽,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戴宵凡是我的心理医生。”

泊禹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实则心里烦得很,这个时候,他真的只想听周乐衍跟他解释关于病情的事,一点也不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其他男人的名字。

但偏偏周乐衍不懂这个。

“最多就只是朋友关系,你别多想。”周乐衍脸色紧绷,看起来很认真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