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禹不乐意听,皱着眉不悦地打断他,“如果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那我觉得不是我想听的。”

周乐衍抿着唇,把右手覆在左手手腕上,熟练地挑开表带,去摩挲表带下面的那一小处皮肤,“还有就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连带着眼眶都憋得通红,半晌才下定决心开口,“就是你从戴宵凡那知道的,我有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说完,周乐衍迅速把脸别开,他既不敢看泊禹知道他有病之后的脸色,又不敢让泊禹看到这样脆弱的自己。

这种ooc实在不符合校霸人设,他要藏起来。

泊禹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其实对于周乐衍的心理问题,泊禹其实早有准备,但是当他真的从周乐衍口中听到这个答案时,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他觉得自己是罪人,为什么要逼着他说呢?

这就好像周乐衍心里长了一块疤,而他就是那个逼他揭开伤疤,露出血淋淋的创口的罪人。

床上的人侧对着他,脸埋在膝盖里,泊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他的难受。

泊禹心疼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挪步到床边,挨着周乐衍坐下,轻轻地扶着他纤瘦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

怀里的人在颤抖,连带着泊禹那颗心脏都痛得发抖。

“好了,我知道了,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