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毒品,都能让人的神经陷入虚假的乌托邦。
碎荇自然也不例外。
大批量的碎荇进入体内,这让白隳短暂地忘记了所有的痛,大脑分子无限活跃亢奋,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连毒品都不可调节的、不可抗拒的、前所未有的困倦,双眼皮几乎不受控制地想阖上。
他从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思念自己的爱人。
所以,在江池,邵局等人的脸出现在波塞冬举起的手机屏幕里时,他几乎以为是碎荇塑造的梦里的假象。
白隳语调颤的几乎听不清:“江……江池?”
波塞冬满意又痛快地看着这一幕,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们引以为傲的战神落入我们手里,现在,像条野狗,心疼不啊?”
可能还是那个帮助了八爪章的黑客的手笔,语音电话无法定位。
江池冷淡惯了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了,瑕疵欲裂,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在太阳穴,扬起了无比锋利的獠牙,打断了刚想说话的邵康:“你要什么?”
“要什么?”
波塞冬好像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转身狠狠给了白隳一巴掌。
白隳闷哼一声,慢慢地,努力地才让自己的头回到了原位,看起来不那么痛苦。
波塞冬咬牙切齿:“我要他死!”
巴掌声很大,透过视频电话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像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在江池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攀爬,最后狠狠咬下,留下两个深色的齿痕。
这些还不够,它还织起了一张大网,把江池的心脏紧紧包裹,越来越紧,疼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