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哥。”靳时雨懒懒开口,慵懒的声线偏偏让人听出点寒来。
谢臻率先注意到了被靳时雨胡乱缠在手腕上的工作证吊牌,他有些意外,却又不动声色地藏起那抹异样的情绪,倒吸一口冷气颤道:“你松开我。”
“你要是不跑,我也不会抓着你。”
靳时雨一语双关,漆黑的眸子打量着他。
眼前这人神色淡然,手指抬起任由那份工作吊牌从手心垂落,严肃正经的证件照刹那间出现在谢臻眼前,再度开口漫不经心地说:“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真天生一对,一个警察一个罪犯。”
“我说你怎么平白无故消失了,再也没踪迹,原来在我煞费苦心找你的那段时间,你在监狱里。不过我实在是很好奇啊,你是怎么一步一步沦落到这个地步的,报应不爽吗?”
靳时雨语调懒懒的,掺着没有温度的笑意,戏谑和揶揄尽显。他那只冰冷的手还掐在谢臻的脖子上,指尖微动,顺着谢臻的喉结慢慢往下滑动,激起谢臻一身的鸡皮疙瘩。
毒蛇,谢臻只能联想到这样的动物。现在的靳时雨就像一条浑身上下都淬满毒的毒蛇,伺机而动、蓄势待发地准备冲上来用毒牙咬破他的血管,用蛇身绞断他的咽喉。
谢臻艰难地偏过头去,脸上逐渐浮现窒息的红:“靳时雨,你还觉得你能叫我哥吗。”
“为什么不能叫。谢臻,是不能叫还是你害怕听见?你是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睡过,还是怕别人知道我们做了十年兄弟,还是在怕别人知道你当年就那么轻飘飘地抛弃了你的弟弟,现如今连认都不敢认?”靳时雨每说一句,谢臻的心便冷一分,只见靳时雨脸上戾气越来越重,可语气还是轻飘飘的。
除了面色有些沉,从这张脸上、语气中,几乎挑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靳时雨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要去掰他的脸,迫使谢臻松开那紧紧咬着的唇,却被谢臻不偏不倚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