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靳时雨冷嗤一声。
“谢臻,你在我这儿装什么清高?”
谢臻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他皱着眉偏头躲避这阵狂风,也躲避了靳时雨的目光和追问,他压下所有异样,重重连咳两声出来:“我装什么清高了。”
“我不认你这个弟弟就算是装清高?靳时雨,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十几年前了。”
“当初我想捡个人回来玩玩儿,现在不打算要了又怎么样。你就他妈非要认我做哥,你是不是贱?”
靳时雨目光变得越来越冷,他那双大手几乎是在瞬间狠狠扼住了谢臻的下巴,手指捏着他两腮,巨大的气力几乎要将人骨头掰碎。谢臻感受到靳时雨的胳膊在发抖,那压抑着的怒火在此刻蓬勃而出,尽显于色。
只听见靳时雨压着声线,像是隐忍着从喉管里强行挤出句话来:“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在十几年前就死在大街上,为什么非得让我活着,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你要是真那么清高,六年前还主动爬上自己刚成年的弟弟的床,现如今还在西街酒吧做那种勾当?”
“谢臻,你就这么喜欢这样?”
谢臻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浑身散发着刚刚洗完澡后的热气,水珠顺着谢臻的锁骨往黑色短袖内滑去。他坐在沙发上哑口无言半晌,脑海中还是靳时雨那张脸上几乎称得上是有些阴森、恐怖的表情,过往种种从大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