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床板头一回硌得他肩膀痛,靳时雨轻轻翻身起来,走去了谢臻在的房间。谢臻没有锁门,黑漆漆的屋内,谢臻窝在被子里,一切都静得要命。
屋里卸进一点点光来,让人能隐约看见人影。这个时间太晚,由于困意,靳时雨的眼睛发酸发胀,他仰头望了望天花板,沉沉呼出一口气,甚至还有些发抖。
今夜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靳时雨忍耐了很久、很久,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谢臻现在在做什么。即便那次的案子结了案,不了了之,即便局里对于谢臻的判定暂时没有嫌疑,可谢臻不对他设防,谢臻的坦然,比任何证据对他来说都要难受。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窒息。
靳时雨站在门口很久,良久后才哑着嗓子轻轻开口道:“哥。”
床铺上的人微微一抖,没什么额外的反应。靳时雨眼底略暗,继续道:“别做蠢事。”
第45章 他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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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浩东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永远都没法做警察了。”
谢臻的哭腔在梦中响起,靳时雨猛地惊醒,连呼吸都停滞了,他忍不住蜷曲起手指,掌间还躺着那块平安符。靳时雨头疼欲裂,用手死死拽住了床杆。
闹铃正好响起,靳时雨将闹铃火速关掉,顶着疼得要命的头去洗漱。谢臻还没有起床,卧室的房门合着,门口玄关处的鞋子也没有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