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漱完后,盯了那间房门片刻,穿戴整齐后便出了门。谢臻不想让他掺和这摊浑水,是因为会影响到他靳时雨的未来。
那谢臻的未来呢?
靳时雨用手狠狠搓了两把脸,冷冽的风刮得脸部生痛,甚至隐约还要冻出鼻涕,他眼眶很热,不知道是被手掌搓的,还是下意识的反应,只要一想到谢臻,他就觉得嗓子眼里像是被塞了一团吸了水的棉花。
谢臻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而靳时雨跟随在他身后那么多年,却依旧没有能够完完全全地获得谢臻平视的姿态。
靳时雨在想,为什么要替他考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考虑一下,未来的光景会是怎么样?有些事那么重要吗?靳时雨从未奢想过,能在谢臻这种冷漠无情的人心里占据一亩三分地,但他不明白,不明白对于谢臻这种人来说,到底什么最重要。
他想不通。
六年前的报案被销案,那条销案记录也随之消失不见了。实际上,那天的靳时雨只不过是在诈一诈谢臻,他说谢臻销了那个女人的案,可是连靳时雨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记录,甚至没有办法证明她曾经报过案。
谢臻这个人就像是切切实实地被抹去了。
靳时雨看得出来,报案人有所隐瞒当年的事,他连续及反复向报案人询问了将近三四遍,却依旧没能得到一个完整、系统的解释。在谢臻和这个报案人之间,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