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蘅受了三年多的折磨,老师一开始还要管,会在班级上警告大家不可以欺负人,也会打电话告知家长孩子在学校貌似在受欺负,可陆缇从来没有来过学校,仿佛他没有这个儿子。
后来老师就不管了。
陆云蘅成了没人要没人管的傻小孩,三年里见过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更是再也没见过重病的奶奶。
直到三年级上册,炎炎夏日的一天里,一直接送他的保镖和照顾他的保姆出现在了学校里,把他接走了,陆云蘅问他们这是要去哪,保姆无声地拥着他默不作答。
最后他们来到了灵堂。
陆云蘅发誓,那是陆缇第一次对他大发善心,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他都感激不尽,并且可以跪下给陆缇磕个头。
感谢陆缇没忘掉他,让他见了奶奶的最后一面。
自那以后,陆云蘅变成了没人爱、没人管也没人要的傻小孩。
他被欺负得更变本加厉,男孩儿见了他,嘴里总是不干净,上课会朝他扔纸团,下课会往他的水杯里吐口水,上厕所更是会哄笑着把他推出去说:女孩儿进来干什么?这里是男厕所!流氓!
女孩儿见了他,开始避而远之,聚在一起一提起陆云蘅就会说他没有男子气概,内向内敛像个姑娘,说他笨得像个猪,说他家里没有人管他,是个野小孩。
甚至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有人说他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
陆云蘅都忍了,甚至不会觉得那些侮辱的词语放在自己身上会心痛,从奶奶离开他的那一刻,他对这个世界就已经变得非常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