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更气了，但他向来对外婆言听计从，就是一个乖乖外孙的人设，现在只能忍气吞声，路过霍司时，故意踩他一脚。

他咬牙切齿地悄声开口，“你们聊了什么，待会儿给我一字不漏地重复！”

霍司挑眉。

确定谢时走远，杭卉欣慰地看着霍司，“小霍，好久不见，你也这么大了，兔兔是不是又折腾你扮演什么过家家，还让我睁眼说瞎话叫你小路，这个混小子，你可别烦他，就一孩子心性，待会儿我替你好好训斥训斥。”

霍司浅笑，“我乐意，只要他高兴就好。”

杭卉继续打感情牌，“你过来的那年夏天，兔兔不知有多喜欢你，最喜欢的就是和你扮演过家家，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他翻出来他妈妈的婚纱头纱披在头上，说长大后要嫁给你，被他外公发现，抄起木条就要打他，哈哈哈哈那个混小子，溜到你身后还冲他外公做鬼脸，抓着你的手就跑了。”

霍司滑动喉结，“只要他高兴就好。”我乐意。

杭卉说着说着，脸上慈和的笑容渐渐浅淡下去，“小霍，你打小就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单独留你下来是要说什么，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是有一个问题。”霍司不加任何思索地开口，“他小名叫兔兔？”

杭卉一怔，万万没想到霍司的问题是这样的……天真。

但还是笑着回答，“对，别看他现在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小时候就喜欢哭，一哭就红眼睛红鼻子，那时候他又喜欢抱着一个兔子玩偶睡觉，久而久之，身边的人都叫他兔兔，但现在这么叫他的人，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