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眼底猝然升起两团火焰,他喑哑着嗓音,“对身体不好,回去吧,我给你煮醒酒汤。”

谢时不依不饶,“反正都有醒酒汤喝,醉不醉不都一样。”

说完,他的手灵巧钻出,拿到酒杯,又一饮而尽,落下星辰的眸此刻如狡黠狐狸,嘴角扬起得意弧度。

还能受得住这样子的谢时的挑逗,霍司觉得自己除非不是个正常男人。

他横抱起谢时,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谢时揪住他衣襟,还在念叨着,“酒,要酒。”

要醉到不省人事,要忘掉所有烦心。

霍司任由他弄乱自己的衣服,气定神闲道:“没酒了,只有牛奶,喝不喝?”

谢时偏过头去,对牛奶的嫌弃不言而喻。

霍司忍不住轻笑,俯身吻了吻他额头,“反正没有酒。”

打开车门,他将谢时放在副驾驶上,细心给他系好安全带,谢时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会离开我吗?”

霍司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谢时瞪大眼睛,他看得清面前男人的模样,但浆糊一般的脑袋却搜寻不到男人的名字。

恍惚间有模糊的记忆涌上来,抱着白兔玩偶的小孩跳到白衣少年面前,仰着头问他,“哥哥,我叫谢时,谢谢的谢,时间的时,爸爸说我的存在就是来见证他生命中所有时间内对妈妈的爱,你叫什么名字,代表了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