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池琅踉跄了一下。
超子目眦欲裂,“胡说!你胡说!”
“他是池恒,对吧。”简峋斩钉截铁地道。
池琅嘴唇抖了抖,一双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刚才说,你大哥疏通关系让你没有进警局调查?”】
【“有点奇怪。”】
【“怎么?”】
【“如果你没有犯罪,他为什么要找人压下你的事,这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哪怕池琅当时被抓去警局也不会被查出问题来,现在一有人从中作梗,加上超子的口供,若翻案五年前的事,很容易变成他背锅。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池琅的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冷入骨髓的感觉冻得他大脑空白。
竟然是池恒……竟然是池恒!
“不是!你胡说!”超子疯狂挣扎。
简峋任由他在床上扭动,稳稳地揽住发抖的池琅,收紧手臂,“池琅,先别想那么多,先冷静!”
问到这种程度,即使超子不承认,基本也已落定事实。
超子在身后声嘶力竭:“不是他!就是池琅自导自演的,他就是个疯子!”
简峋揽紧怀里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要清楚一件事,他连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都能害,还会放过任何知道他把柄的人吗?”
超子一时哑了声,脖颈硬邦邦地伸着,面色惨白。
王寸一转身,看到简峋半扶半揽着池琅往外走,“简总!”
池琅垂着脑袋,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冷汗涔涔,一阵一阵地发抖。简峋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似乎在说“没事的”。
王寸心一沉,“简总,他……?”
简峋:“让人看好里面的人,听我安排。”
王寸:“好的。”
简峋带着池琅下楼,这种老式台阶歪歪扭扭的,有些还豁了口子。池琅好几次脚底打滑踩空,简峋一把托住他,将他全身的力气都挂到自己身上。
这种滋味他也体验过被信任的人背叛,难以置信,全世界仿佛一瞬间坍塌,只想找一个真相。
然而他五年前没有抓住坐在旁边的池琅,此刻却紧紧地抓住了,并且将人安全地带到了车上。少爷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吸急促剧烈,胸肺像被什么东西塞得紧紧的,喘不了一口能缓上的气。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