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一切皆为欺我吗,你又何须管我心意,断我情意?”
“你非好替人断定,唯独越矩替我断定。”
不管唇畔血迹,鹤凌序低声问她:“如若说你心中清明,你自己可信?”
“半微,你难受吗?”
明明心动,却要找遍理由推开。
轻至两人一掌之距才可闻的声音,却堪比惊雷炸在了宿半微的眼底深处,甚至波及脑里与心底。
没有想到有一天,扒开她处理不好的情绪的,是他。
没等这些复杂繁冗思绪冷却,就被扒开了上面随意铺盖的草率锦皮,露出了里面乱糟糟而没有条理的破烂布头布条。
“你喜欢我什么?”抬起湿漉漉的睫,她无力讽刺开口:“因为我敢勾引你,是吗?”
“一言一行,朝朝夕夕。”
早在见她第一面,许是就心有动静。
“不是勾引,是我心意的情不自禁。”
他在为她平反,即便是她自己,鹤凌序也不想听见这番辱没她的话。
“我又谈何高洁……”垂睫自露心思,“私欲比比皆是,何伦高低。”
他只是不言罢了,吻遍她全身,困住她行迹,桩桩件件他都思及过。算计,谋划,布局,他也无有缺席。
真若高雪,她其实比他适合,也比他磊落,比他大义。
再多的鹤凌序不会说,他要宿半微,早已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