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男人眸底仍是一片晦暗夜色。
见他迟迟不说&nj;话,柳拂嬿便维持着那个转头看向门外的动作,无声地等着。
一直等到扭头扭累了&nj;,脖颈稍稍低下去,脸颊贴在膝盖上。
“……不冷吗?”
薄韫白走&nj;进客卧,目不斜视地绕过床边,将窗户关得更严了&nj;一些。
“今天十七度。”
“是么?”
柳拂嬿有点恍神,雪白明艳的脸颊上掠过一丝茫然。
少顷,她抱着膝盖扬了&nj;扬唇,半开玩笑地说&nj;:“我从小在这儿长&nj;大,可能比较耐冻吧。”
说&nj;话时,唇角轻扬。不太&nj;符合她的性情,反倒带着几分强颜欢笑的喜悦。
关上窗,室内那股沐浴后的气息仿佛又浓了&nj;几分。
莹白灯光下,女人的眉眼被清水洗濯得更加洁净清艳,仿佛霓虹夏夜里的出水芙蓉。
长&nj;眉和眼睫都如&nj;墨染一般,愈发&nj;衬出瞳眸剔透。
身躯窈窕纤秾,在素白被单下浮起潋滟的轮廓。
“比较耐冻,也比较耐淋雨?”
男人只瞥了&nj;她一眼,便背过身去,面朝窗外。
背影清隽冷沉,语调薄淡,仿佛也浸染了&nj;夜风的凉。
“不舒服的话趁早吃药,药箱在客厅最底下的柜子&nj;里。”
闻言,身后的女人似乎笑了&nj;一下。
“你&nj;是来苏城出差的吗?”
稍顿,她又继续问道&nj;:“一下午都没去工作,没关系吗?”
过了&nj;好一阵,薄韫白才回过头去,没什么真情实&nj;感地扯了&nj;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