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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因为我是个闲人。”

见对方不解,他又道&nj;:“我刚回国不久,只在董事会里挂了&nj;个闲职,平常偶尔会帮家里人做决策。”

“比起有实&nj;权的那几个人,更像个顾问吧。”

柳拂嬿稍稍一怔。

这倒和她听说&nj;的不一样&nj;。

见薄韫白主动提起这些事,也不怎么避讳,她又顺势问了&nj;一句:“可是,外界不都说&nj;你&nj;是博鹭的继承人吗?”

薄韫白淡淡一哂:“那是薄崇的说&nj;法。”

原来这些豪门内部的实&nj;情,即使没有八卦小报上说&nj;的那么戏剧狗血,却也都复杂深沉,不是外人能涉足的领域。

这么一想,柳拂嬿便打算从这个话题里撤出来。

结果却是薄韫白话风一转,毫无铺垫地问出下一句。

“你&nj;母亲怎么样&nj;了&nj;?”

“……”

其实&nj;柳拂嬿理性上很明白,这只是一句出于好意的询问。

可“母亲”两个字,却立刻将她从温暖舒适的幻梦里一把扯出,甩进了&nj;冰冷的现实&nj;深渊。

不想谈这个话题。

不想再度回忆今天。

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在嘶吼着抗拒。

她没出声,只是不受控制地,将身体往下躬、再往下躬。

直到躬成了&nj;一只海啸里的虾子&nj;,肩胛骨清晰地凸显出来,用&nj;力地在被单上撑出了&nj;痕迹。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只有她知道&nj;,她拼命祈祷了&nj;多少次,求柳韶改过自新。

因为,她已经&nj;没有力气,再主导一次那样&nj;的决裂了&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