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白。”
男人稍稍一怔。
如果他没记错,这&nj;应当是柳拂嬿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以&nj;前,她只叫过薄先生。
“怎么了?”
说完这&nj;句,他才发觉,自己的语气似乎比平时更轻柔几分。
好像看见面前的一只蝴蝶驻足在花瓣上,于是不自觉地,放轻了气息。
“我记得协议上写过,从签订生效的那天起,我们的婚礼就开&nj;始筹备了。”
柳拂嬿抬起头,看向缄默在黑夜中,光华四溢的建筑,轻声问:“和今天这&nj;场婚礼像吗?”
薄韫白眸底微诧,稍稍意外地扬起眉。
“你在这&nj;儿站了这&nj;么久,是在想我们的婚礼?”
柳拂嬿极淡地弯了弯唇:“总要对片场有个心理准备。”
闻言,男人眉间似乎掠过些许不愉。
稍顿,便换上了理性漠然的语气,用&nj;开&nj;会般的口吻道&nj;:“不太一样。会更注重隐私性,也没这&nj;么多花里胡哨的噱头。”
“哦,那我应该应付得来。”
柳拂嬿肩膀稍稍放松,弯下腰,捡起了扔在一旁的高跟鞋:“我们回去吧。”
说着,弯了弯眼&nj;眸,半开&nj;玩笑道&nj;:“得快一点&nj;,还有不少人揣着几十个亿的大项目想找你谈呢。”
“我应该和你说过,我在博鹭没有实权。”
“有没有实权不是职位决定的。”柳拂嬿抬起手,示意他再靠近些,“是地位。”
这&nj;话说得简洁明了,一时竟叫他无&nj;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