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白掀眸看她,忘记了收回目光。
他第一天见到这&nj;个女人,就知道&nj;她冰雪聪明,做事亦有原则。
只是那时候还不熟,多余的话她一句不说,不像现在这&nj;样,能&nj;聊得有来有回。
“看我干嘛,再过来点&nj;。”柳拂嬿说。
很寻常的语调,不骄纵,也不娇气。
仿佛青碧色的潭水,扔一枚石子下去,只漾起很淡的涟漪。
薄韫白再朝她靠近一步。
柳拂嬿单手按住他的肩膀,借此维持身体&nj;的平衡,把高跟鞋重新套回脚上。
见状,薄韫白蹙起眉:“脚底都&nj;是沙子,不硌吗?”
“是有点&nj;不舒服,不过忍一忍就好了。”柳拂嬿无&nj;所谓地说,“回酒店再洗。”
薄韫白不解:“不舒服为什么要忍?”
“你说为什么?”柳拂嬿有点&nj;好笑地抿了抿唇,柔声和他解释。
“穿高跟鞋也得忍着脚疼,穿礼服裙就得收腹。就跟你们打领带的时候,会觉得有点&nj;勒,是一样的。”
夜风温柔,男人沉默片刻,清矜眉眼&nj;低垂,瞧着莫名有些落寞。
过了阵才开&nj;口,嗓音稍哑。
“所以&nj;你身上这&nj;一套,其实一点&nj;都&nj;不舒服?”
柳拂嬿也不知他这&nj;情绪是为什么,怔了怔,发现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但凡一个女性盛装打扮,肯定没有穿t恤凉拖来得舒服。
相比之下,他挑选的这&nj;一身,由于品牌的缘故,剪裁和做工都&nj;不一样,已经&nj;最大程度地保证了舒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