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在心头的&nj;愧疚感仍未散去。

她垂下头，低声道：“我想再和你道一次歉。昨天那么做，真的&nj;很对不起。”

“没事。”

薄韫白淡声回答，语气听&nj;不出情&nj;绪。

“你怎么想是你的&nj;自&nj;由。”

“是我不该多&nj;问那一句。”

昨夜辗转难眠的&nj;时候，柳拂嬿准备了好&nj;几句道歉的&nj;话想说。

可如今站在他面前，又觉得所有的&nj;话都卡在唇边，说不出口&nj;了。

她默默地&nj;看&nj;着面前的&nj;男人。

自&nj;从两人签订协议以来，他没有做过一件伤害自&nj;己，或者违背自&nj;己意愿的&nj;事情&nj;。

无论她有过什么样的&nj;心理阴影，都不能成为伤害另一个人的&nj;理由。

柳拂嬿收回视线，双目失焦，心不在焉地&nj;看&nj;了看&nj;自&nj;己的&nj;足尖。

少顷，她忽然轻轻握了握掌心。

纤长的&nj;指甲陷入皮肤里，刺出微小&nj;的&nj;红痕，看&nj;得出下定了什么决心。

再次开口&nj;时，语调也&nj;极为坚定。

夹杂着几分尘埃落定的&nj;信念感。

“我不会再那么想你了。”

这样的&nj;她不太多&nj;见，薄韫白掀眸看&nj;她，见那双清冷长眸里泛起星点涟漪。

和旧日印象里的&nj;她不太一样。

旧日的&nj;她，总是冷冷清清地&nj;自&nj;厌，自&nj;毁，自&nj;暴自&nj;弃。

他没有继续追问，等她的&nj;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