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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严峻。”魏云山陪着&nj;笑道,“但只&nj;要您愿意帮忙,又怎么会沦落到那步田地呢?”

薄韫白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知道,让你们走到这一步的人&nj;是谁吗?”

魏云山虽然年事已高,人&nj;却还保留着&nj;当年的精明。

望着&nj;面&nj;前这个年轻男人&nj;淡然自若的神色,恍然间,似乎感到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头顶。

正在输液的那只&nj;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原来是你……”

魏云山连声咳嗽不止,用&nj;力&nj;咳了好几声。

他的病是甲状腺癌晚期,十多年前那次就病势凶猛,当时切了整个腺体,才侥幸活下来。

想不到这么久过&nj;去,癌细胞还能卷土重来。

魏云山一时经&nj;不起情绪的大起大落,血气涌上了喉咙口。

此刻也没有再在薄韫白面&nj;前装惨的必要了,他生生咽下那口血,这才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

“……是啊,除了你,偌大个江阑,还有谁,能左右那边的决策。”

“再没有人&nj;了……再没有了。”

老人&nj;呛咳得凄惨,再加上那一脸沧桑的病容,真是见者&nj;心酸。

可薄韫白只&nj;是静静地喝着&nj;茶,并未再抬眸看他一眼。

魏云山颓然地塌在椅子里&nj;,正在输液的那只&nj;手垂落下去,意志已然被击溃,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nj;气。

就在这股颓丧的气氛里&nj;,他略略眯起眼睛,看着&nj;对面&nj;的薄韫白,不知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