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麟后脑勺“轰”一声,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转身向郑惑挥出一拳,从贺安清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掀起的工装外套。
郑惑微微偏头,抬起一肘格挡,另一手抓住容麟的脖颈推撞在走廊墙壁上。
“你别动他!”贺安清赶紧冲过去,用尽全力一推郑惑,把容麟护在身后。
容麟被掐得有些喘不过气,眼里冒出了杀气,要跟郑惑拼命。陆宗域和an赶忙上前阻拦,幸好陆宗域身型高壮,控制住了他,不然任凭an和贺安清两个向导无论如何是拦不住的。
郑惑被推得向后退了半步,只注视着贺安清,根本没把实际与他发生冲突的容麟放在眼里,说道:
“他跟我十几岁时很像,所以你护着他。”
容麟听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简直想跟他同归于尽。
贺安清冷冷道:“你是非要惹火我?”
“但他比我弱太多了,你在他身上得不到想要的。”郑惑看见容麟跟屁虫一样粘着贺安清,就像心爱的宝物被贼人虎视眈眈,既不安又气愤。
“郑将军,你别忘了,你还需要我问你未婚妻的死因,在我见祭司之前就彻底决裂,是你的损失。”
“我根本不……”郑惑几乎要脱口而出,根本不在乎余念的死因,但在关键时刻,理智让他忍住了。
随后一阵愧疚感席卷而来,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余念还尸骨未寒,他却已经被贺安清牵住了鼻子,险些失德失智。
贺安清见他语塞,也无意再咄咄逼人,带着唱诵班,跟随侍者去往客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