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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逾白身体僵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冷笑着看时笙,手顺着下巴划下,拢住了他细白的脖颈,“当然是我。”

时笙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时逾白笑,神色戏谑又慵懒,就像是在看被放在高处惴惴不安的宠物。

而他就是宠物的主人。

是把宠物小心的从高处抱下圈在怀里安慰,还是转身离开,都由他选择。

时逾白半眯着眼睛去看时逾白,“时笙,你好像变了。”

“是吗?让你觉得难以掌控了吗?”

“如果这是你垂死挣扎的把戏,那确实有些意思。”

他还从没有见过时笙这副样子,明明处在弱势,却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端出一副视众生如敝履的姿态。

时逾白看着这样的时笙,心口痒的厉害,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还有一种荒诞的,觉得时笙本来就该如此的感觉。

“闻瑾死了,你似乎一点都不难过。”

“我难过啊,我哭的很惨,求你不要杀他。”时笙挥开时逾白拢住他脖颈的手,指腹摩擦着时逾白手腕上被他咬出来的伤口,眸光潋滟,“可你还是杀了他,让我难过。”

没有记忆的他,看到闻瑾的死,竟然与数千年前的感觉产生共鸣,哭的狼狈不堪。

时笙很难接受自己第二次这么狼狈,他以为抱着爱人,看他死去那种事情,一辈子只会经历一次。

即便失去了记忆,他也知道已经拿到了精血,闻瑾死亡与否并不重要。

可真的看到人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全部消散,只剩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