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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凭着时笙空口白话,没有任何保障的爱,把时笙要的自由给他。

可那样的自由,不行。

他已经让时笙做风筝,但不能做云朵。

这两者虽然都在天空,但有很大不同。

云朵永远不能落在他的手中,但风筝的线是一直在他手中的。

时逾白捏住时笙的手,指腹在他的掌心摩擦着,缓慢又暧昧。

时笙的手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别那么认真,我开个玩笑而已,”时笙抽出自己的手,垂下眸子,去看自己的掌心,羽睫在眼睑下打出了一圈扇形的阴影,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怎么会腻呢,我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哥哥在一起呢。”

“你最好心口如一。”

时笙抬眸笑了下,没有说话。

时逾白面无表情的看着时笙,丝丝缕缕的不安从胸口处溢出,莫名的,没有丝毫缘由的不安。

这几个月时笙明明那么乖,在他的怀里颤抖,不论怎么折腾都软软的冲着他笑,酸的人牙疼的情话一箩筐的朝外蹦,以至于时逾白都开始幻想,幻想他是时笙倾心相伴多年的爱人。

时逾白觉得自己的不安来的实在没有道理,这整个南城,除了自己身边,时笙根本逃无可逃。